第五章 玉阙仙尊爸爸生,脑袋尖尖冲顶金(1.12W求月票)_上玉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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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五章 玉阙仙尊爸爸生,脑袋尖尖冲顶金(1.12W求月票) (第3/3页)

汤,她也不敢抱怨什么。

    师尊是不是好师尊不重要,他们这一势力,眼下已经危如累卵了。

    故而,得拎得清。

    “师尊,小园能有今日,已经很满意了。

    师尊的栽培之心,小园当然明白。

    可局面如此,小园愿意替师尊担当前锋,为我们太和水宫,拿下先登之胜!”

    金谷园就是在扯淡,怎么打,谁先上去送.不,谁先上去打,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意志而转移。

    在簸箩会的压制下,在毕方仙王、簸箩老人、无天仙祖的大手下,就是太和水尊也不能自由,遑论其他人呢?

    水尊既不会因为金谷园的表态就让她先上,也不会因为金谷园的表态就让她不上。

    对于太和水这等层次的顶级金丹而言,一切,都是遵循理性原则而行的。

    当然,这不影响金谷园表达忠诚就是了。

    今日成不了顶金,未来依然有机会成嘛。

    能走到金谷园神尊这一步的存在,都是耐心十足的老登。

    看起来金谷园像个少女,实际上这位已经几万岁了。

    仙盟顶金选手,寿元和资历、底蕴,都是基础。

    “先登之胜?

    不,第一回合,我们一定得输!

    不输,怎么继续要支持?

    不输,怎么给毕方他们上压力?

    所以,你不能去。”

    还得是水尊,还没开打,已经谋划起第一波的失败了。

    只能说,太和水这老东西,确实有点东西。

    这就是修仙者对抗和凡人对抗的不同。

    凡俗势力在战争中一开始就输,可能会势如山倒,是会要命的。

    修仙者势力在战争中输一个回合,作为水尊盟友的其他顶金,由于视野和智慧的水平都极高,所以,自然会给支持。

    绝不会出现那种‘友军不动如山’的荒唐局面。

    你让友军真完全成为代价了,那你未来付的代价可能就会更多!

    大家都趋于理性,反而好合作。

    而且,就算考虑到盟友的理性,水尊也不敢赌那些人真会在开战后给自己太多支持。

    把顶级金丹们的承诺当真,约等于相信魔鬼会真正放过袈裟城。

    你真信啊?

    所以,不如开始就输,逼那些老登们尽快支援,然后全面展开对抗,从而保证自己不成为代价。

    可以说,水尊的水平,从仙盟变法到现在,一直没有低过——不能将水尊低头输给毕方等人这件事,简单视作水尊无能——这种想法才接近于无脑。

    无极法尊和无定法王、无天仙祖联手、各种黑白脸交织、一群顶级金丹助阵的局,谁来了他也不好赢!

    “那师尊打算让谁先上?”

    听闻水尊的‘开局必败之策’后,金谷园心中稍稍一松。

    虽然真让她先上,她也不会懦,但不用一开始就赌命,自然是更好的。

    不过,湖州的金丹虽然不少,但如果用‘上去就是做代价’的角度派遣,好像让谁去都显得格外可惜。

    这里的特殊之处在于,两大势力真刀真枪的为了胜利干的局面下,个体的实力、胜败反而不重要,只要‘换筹’不亏,死多少人都不太算输——真就是数字。

    仙盟变法也只是为了让换筹更高效,而不是为了让数字成为桌边的玩家——不然水尊当初也不会拦玉阙仙尊证道金丹了。

    但.如果以‘派他上去就是让他死’的角度去开战,那付出的代价,就比‘互相换筹’高多了。

    “仙盟的几个直属金丹,没有自己的基本盘,干吃仙盟的俸禄,吃了那么多年。

    我们湖州如果和妖窟开战,就是仙盟和妖窟开战。

    该是他们为仙盟奉献的时候了。”水尊平静的圈定了代价承担者们的名单。

    没有基本盘,没有势力,没有足够稳固的盟友,没有特殊的联盟——这类金丹,就不该证道成功,就不该出现。

    但是,普遍性和特殊性同时存在于万事万物。

    而仙盟,毕竟也存在六千多年了。

    漫长的时间中,总有一些特殊的存在,承载了特殊性的具象化任务,成为了那些‘不该证道而能证道’的幸运儿。

    当然,也仅仅是幸运儿罢了,时代的浪花下,水尊一句话,就是好几名金丹的必死之命运。

    甚至,都不会有人阻拦——这些没有基本盘,还干吃仙盟俸禄的金丹,大家早就想料理了!

    他们死了,剩下的所有人都能多吃一口,实现大家一起吃饱饱的美好局面。

    可叹那些仙盟直属金丹,他们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决策的权力,只有着被化为代价的结局。

    对抗、战争,从来和美好不相关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沉默是今天的玉大将们。

    玉大将返回东极宗的队伍中,有一人格外的显然,她身边,空了好大一片。

    正是明度。

    如果说,让仙尊在几个核心道侣中,找一个感情最淡漠的,大概率是金明度。

    作为曾长久在仙尊身边做事的道侣,他们的关系,更像是上下级,而非道侣。

    可以说,明度既是玉大将,也是仙尊的道侣,属于两种特性都拉满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她一直都是个野心勃勃的狐媚子。”

    川江月扫了面色晦暗的金明度一眼,淡淡的对余红豆道。

    她们两个,是仙尊道侣中修为第二、第三高的存在,在一众早期根基浅薄的玉大将、道侣内,算是鹤立鸡群。

    现在,仙尊明显和牛魔、东来交往甚密的情况下,川江月当然抖了起来——她出身崇山十三洞,是东来送给玉阙仙尊的‘礼物’。

    当初,东来给了全额的嫁妆,为了不亏,选择直接加码,就把江川月送到了仙尊身边,给仙尊做助力。

    “相公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她,老金有问题的情况下,她还算是我们的人吗?”

    余红豆倒是对金明度没什么意见,她也不用像川江月一样拿金明度做沙包‘刷经验’,反而更关心玉阙仙尊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川江月的眼中同样迷惘。

    但显然,大家对仙尊的想法,都只能猜。

    其实,仙尊真的不在乎。

    逐道的过程,是割舍旧我的过程,想要达到自在极意的境界,就要超越那些或具体、或抽象的局限性。

    看起来似乎对很多寄托希望于仙尊身上的个体,显得比较冷漠。

    但冷漠.这种评价,仙尊又真的需要在乎吗?

    这不是太上忘情,忘情从来不‘太上’,甚至算不上‘上’。

    它只是仙尊修行过程中的,一种必然。

    道就在那里,想走过去,不一定非要舍弃些什么,但舍弃些窠臼,总是走的更快些嘛。

    那种‘美美与共,你好我好,亲亲爱爱’的修仙,同样是修仙,但对于仙尊面对的残酷独尊对抗.没什么用。

    ‘美好’,但没用。

    有用,但‘不美好’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选择,仙尊选择了自己眼中的美好,而非其他人眼中的‘美好’。

    如果这种选择给某些人造成了顾虑.那就造成吧,别拦仙尊的路,仙尊就不会把这些人当敌人。

    “不过.今日相公所言四灵界之事,红豆,你要去嘛?”川江月将问题拉回了现实主义的角度。

    不管仙尊表现的如何,在给机会和给方向的方面,大方到堪称恩情大派发。

    去了四灵界,就帮你证道金丹。

    从这一点看,如果仙尊能把这样的承诺给任何一个修仙界的修行者,那他都能成为那个修行者眼中的‘恩人’——恩情,直接就还不完了。

    所以,道侣、属下、忠诚.其实从来没有那么特殊

    “我当然会去,不过和证道不证道的无关,我就是单纯的思念相公,哎。”余红豆有些伤感的回答道。

    显得好像,和玉阙仙尊分离多年,她心中一直藏着深深的思念一样。

    那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?

    如果她去了,玉阙仙尊不让她证道,就说‘我陪着你’,她急不急?

    很难说的

    人性经不起考验是一方面,修仙者的道心都很坚韧也是一方面。

    那种幻想几百上千、上万岁的修行者,依然会拥有凡俗感情的人,才更接近于一厢情愿.

    “是啊,只想和相公多多相伴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他一个人在外,不知道受了多少累。

    我在他身边,多少也能帮上些忙。”川江月深有同感的附和道。

    多少也能帮上些忙——多少也能吃上些仙尊的红利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面对牛魔‘要价要什么’的问题,玉阙仙尊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问道。

    “本尊之前听闻,水尊打算以支持金谷园神尊成为簸箩会顶级金丹为条件,交换自己做反妖窟先锋。

    这件事,牛魔道友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然也,不过似乎不顺利,金谷园神尊上下活动,到现在也没什么好消息传出来。”

    牛魔有些不确定王玉楼的意思——这意思,是要价上,要支持金谷园上簸箩会,做顶级金丹吗?

    但这对仙盟的金丹也没什么直接利益吧?

    仙盟的金丹会支持水尊和金谷园?

    牛魔想不通。

    “不顺利,就对了。

    顶级金丹从来不是个境界,而是一种相对地位。

    不过,时代变了。

    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

    玉阙仙尊平静回答道——他一开始就不看好水尊的要价。

    顶级金丹,是能切实的、深层次的影响大天地棋局的存在,才能有的尊荣。

    不是什么让谁做就能做的。

    簸箩会上,看似一点屁用都没有的‘看起来在论道其实都是讲废话的论道’之福利,只服务于众顶级金丹对于独尊的渴望,与担心独尊者出现的警惕,属于捎带手的。

    真正的关键,在于因为‘顶级金丹独尊渴望、顶级金丹担心独尊者真出现’,而通过簸箩会交流不同意见这件事本身。

    这些交流,不能直接决定任何事,但信息,即便是虚假的信息,一旦和那些相对最靠前的顶级逐道者们牵连上,就价值无限。

    通过交流,实现反最强者的联盟、塑造最难以塑造的共识、提防那些最恐怖的恶意、寻找真假变化中关键的真实。

    这些事,才最关键,才是那些顶级金丹之所以加入簸箩会这种非典型组织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?”

    牛魔有些难绷。

    它感觉有些难绷。

    它想要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玉阙道友,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没有颤抖。

    没有激动。

    没有难以自持。

    牛魔不是废物,它是金仙。

    它只感觉,有些.无力?

    最新时代的绝世天骄,用不到两千年的时间,实现了从底层修士到证道金丹的冲刺,然后,要冲击顶级金丹的尊荣之境了

    面对玉阙仙尊,牛魔只感觉无力。

    那是种.油然而生的、不可抑制的、发自于内心的、无法欺骗自己的无力。

    这份难言的无力感,甚至和自己将来,很可能会与这名绝代天骄,因同修一个金仙法而必然发生的对抗无关。

    对于一名真正在逐道路上攀登许久的金仙而言,这种无力,远远比肉体上的痛苦更痛苦。

    比残酷更残酷,比痛苦更痛苦,比折磨更折磨,比恐惧更恐惧,以至于,只能无力。

    看着这只明明和自己同修一金仙法,却装的亲善、心藏恶意的大水牛,玉阙仙尊冷漠的笑了。

    “就是你猜的那个意思,牛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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