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1章 始终归一，混沌开道 (第3/3页)

后期中阶瓶颈，在这道韵的冲击下，悄然泛起了第一道细微的裂痕。

    叶昭凤也睁开眼，眸中灵光流转，皇道金纹变得更加灵动，龙凤图腾似有了生命般，在她周身缓缓盘旋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，自己对皇道的理解，又深了一层——守护不是枷锁，秩序不是终点，二者相辅相成，才能成就真正的皇道。

    然而，试炼并未结束。

    “嗡——”

    池底的赭红岩层突然剧烈震颤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，仿佛整个万世池都要翻转过来。岩层表面层层剥落，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虚空——虚空中，无数道黑白二气交织缠绕，如同天地初开时的混沌，没有时间，没有空间，只有纯粹的本源之力。这些黑白二气缓缓凝聚，在虚空中形成一道新的篆文阵眼：“混沌初开”。

    叶昭凤的呼吸变得凝重，周身的皇道金纹泛起警惕的光芒。她能感受到，这道阵眼的道韵比上一关更加本源，也更加凶险——混沌是万物的起点，初开是万物的诞生，若是无法理解“无”与“有”的关系，便会被混沌吞噬，永远迷失在本源之中。

    “‘混沌’是无，是天地未分、道韵未显的本源状态，是万物诞生前的虚无；‘初开’是有，是阴阳始分、大道初显的开端，是万物诞生后的存在。”叶昭凤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，“二者相生，则道韵圆满；二者相离，则道心残缺。这一关，要我们‘融混沌于己身，开阴阳于道心’，在虚无中孕育存在，在存在中保留本源。”

    楚凡点了点头，指尖再次凝出一缕墨色灵丝。这一次，灵丝上的混沌气流更加沉稳，他缓缓将灵丝探向阵眼——他知道，这一关的试炼，关乎着对“混沌本源”的理解，若是失败，他的混沌道便会彻底崩塌。

    “唰！”

    灵丝触碰到篆文的瞬间，阵眼轰然爆发！

    虚空中的黑白二气如潮水般涌来，瞬间将楚凡与叶昭凤吞没。周围的空间瞬间变得一片虚无，没有上下左右，没有时间流逝，甚至没有自我感知，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——这是纯粹的“无”，是混沌最本源的状态。

    楚凡与叶昭凤只觉自己的意识在消散，灵力在流失，连道心都开始变得模糊。他们像是被投入了无尽的黑暗，看不到一丝光亮，听不到一丝声音，只剩下无边的孤独与虚无。

    可下一秒，虚无中突然炸开无数道灵光！

    莹白的阳刚之气与漆黑的阴柔之气从虚无中诞生，相互交织，相互碰撞，化作天地初开的景象——清气上升为天，浊气下沉为地，山川河流渐渐成型，花草树木悄然生长。这是纯粹的“有”，是混沌初开后，万物诞生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阿凡！灵力在消散！”叶昭凤惊呼出声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，周身的皇道金纹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，龙凤图腾几乎要融入虚无之中。“混沌”的无，在剥离她对灵力的掌控，让她的道心也开始变得虚无；而“初开”的有，又在强行撕裂她的灵力，让阳刚之气与阴柔之气相互冲突，无法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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