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,东林党相争,勋贵出局 (第1/3页)
崇祯四年(公元 1631年)9月 11日。
第一天的资政会议,是以东林党北方的派系围攻钱谦益这个东林党原本的首领而结束。
但人多势众并不能真正的让南方拿出钱来,所以会议结束之后,东林党各方的派系巨头私下聚会在一起,商议解决这次朝廷危机的办法。
福满楼。
周延儒,侯恂,文震孟,钱谦益,李标,韩爌几人聚在包间当中。
钱谦益毫不客气道:“玉绳,你可不要忘记你是常州人,今日这事要是传回了江南,家乡的父老将会如何看待与你,你又有何颜面见家乡的父老,只怕你周家的列祖列宗都不认你这个不孝子!”
他一开口就是毫不留情的批评周延儒。除了内心压着火气之外,也有着周延儒的羡慕和不满。
周延儒原本在东林党当中只能算小字辈,能力和资历都远远不如他,当年崇祯帝刚刚继位的,他本来有资格入阁的,但就是被周延儒和温体仁两人搅黄了,这被他视为是奇耻大辱。
更不要说这个小人现在一朝得势,居然成为了大明最有权势的内阁首辅。钱谦益羡慕妒忌恨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了,说话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。
周延儒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,虽然大明的局势让他非常苦恼,但自己好歹是内阁首辅,钱谦益这是把他当成小辈来批评,这让他瞬间就冒起火气来。
“我周家的事情就不劳烦牧斋先生操心了,倒是我等在这北方保家卫国,比不得牧斋先生在江南吟诗作对享受太平。”
正好只是包间外有一女子唱曲声音传入。
周延儒淡然道:“我等为国操劳,日夜不歇,那些商贾却还在唱曲,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。”
周延儒今年不到40岁,却已经站在了大明权利的最高峰,内心自然是有股傲气的,看不上钱谦益这种书生习气,当即就讽刺起来。
钱谦益脸色大变,这是嘲讽他是妓子,他当即就想起身离开。
但被李标拉着道:“我等在此是为了商议国事,不是为了对骂,玉绳你刚才之话太过了。”
韩爌苦口婆心劝说道:“此时不是我等内斗的时候,今天我等不能代表朝廷解决大明遇到的问题,明日大同社取代我等解决天下这些问题,到时候我等只怕不是被贬到大漠放牧,就是被贬到西域种草,这不是某在威胁你们,而是告诉你们关中大户的下场。”
韩爌的危机感是最深的,大同社员已经活动到蒲州,对大明现实不满读书人或是加入大同社,或者是自己结社,一起商议改变天下局势的方法,但这些读书人有一点是共同的,就是对现在的大明朝廷不满,朝堂上的诸公更是被他们看成是无能贪腐之辈。
更让他感到害怕的,大同社员现在在蒲州几乎是公开存在了,他们在乡村打水井抗旱,扑灭蝗灾,在城池当中宣传大同之治,吸引年轻人加入。
但即便是这样公开活动,地方上的官吏根本不敢管他们。
“今日你跳的快,明日我大同社攻过来就会为你这些狗腿子拉清单。”只要被大同社员这样一威胁,当地的捕快捕头就不敢动他们了。
偶尔有几个头铁的抓了大同社员,当晚炸药包就会丢到他家去,“轰”的一声,全家老小都会埋在房屋之下。
太原镇的将门也不敢管这些大同社员,他们被大明的文官军团驯化了200多年,打仗的能力虽然退化了很多,但见风使舵,反复横跳的技能是点满了的。
他们敢屠杀那些没有背景的农民军,也敢杀戮自己治下的农户,因为他们知道这两股势力是不可能报复他们的。
但大同社的人他们是真不敢动,榆林,固原,宁夏,甘肃镇的同僚已经给他们书写了答案了。
两国交战各为其主,在这种情况下,大同社一般不会为难他们,虽然财产土地没了,但命还是可以保得住,做几年劳工一般都可以放的出来。
但如果为恶太多,被大同社吊死就是他们的下场,现在大明的局势,内外交困,怎么看也长不了,他们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。
地方大族也是差不多的想法,他们不但不制止这种行为,反而派出自己的子弟投靠大同社,最魔幻的是,大同社的债券在山西行省极其畅销,不但地方大族那些将门购买,甚至那些中小地主为了保住自己的财产,也把自己库房里的银子拿出来购买了这些债券。
在韩爌看来这太可怕了,整个山西已经被大同社渗透成一个筛子了,等大同社进攻过来,山西肯定保不住。
韩爌也做了一定的努力。他利用自己的声望也在蒲州组织了乡绅,让他们捐钱捐物降低地租和高利贷,不要兼并农户本就不多的土地,给农户一些喘息之机,少制造一点流民,同时集结一些年轻的读书人,带着他们抗旱救灾,扑灭蝗虫。
但效果不大,他虽然是前内阁首辅,但要让地主士绅把钱拿出来,还不允许他们兼并土地,大明皇帝都做不到这件事情,更不要说他一个前内阁首辅了。
他也只是在自己家乡范围内,勉强救助了一些灾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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