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7章 ,江南两百年的积累化做工业化的养份_明末,从西北再造天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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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407章 ,江南两百年的积累化做工业化的养份 (第2/3页)

换着眼神,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:大同社既有菩萨怀柔,更有金刚怒目的手段,万万不可站在其对立面,必须紧紧跟上!

    韦富小声提醒曹少安:“曹老大,我要是你。就趁现在官府包销,政策优惠,正是扩大生产的好时机,多订购一些最新的蒸汽纺织机,把产能提上去,先狠狠赚上一笔。

    这种好事不可能长久,大同社这样不挑拣、不压价的大主顾,可遇不可求。纠结那点工钱待遇,纯属因小失大。”

    曹少安一个激灵,彻底回过神来。是啊,赚钱多少还是其次,关键是要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和不可或缺性,让大同社觉得留着他比清算他更有用!

    他连忙对韦富道:“贤弟提醒的是!那就麻烦你立刻帮我联系扬州作坊,再订购十台……不,十五台最新的蒸汽纺织机!要最快速度运来!银子不是问题!我这就回去清理厂房,招募人手,要大干一场!”

    他现在满脑子想的不是利润,而是如何让大同社的“李抚台”、“徐元首”看到,他曹少安是能最快恢复生产、安置大量工匠、贡献税收的“有用之人”!

    翌日,清晨。

    金陵城各大街口,敲锣打声此起彼伏。曹氏作坊的管事们带着伙计,扯着嗓子高声吆喝:

    “招工了!招工了!曹氏纺织工坊大量招工啦!”

    “月钱二两起,手艺好的再加!”

    “一天只做四个时辰!中间管一顿饱饭!有荤有素!”

    “待遇从优!机会难得!想上工的快到城南曹家工坊报名啊!”

    这吆喝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迅速在街头巷尾引起波澜。虽然二两银子在物价尚未完全平抑的当下不算高。

    但“一天四个时辰”和“管一顿有荤腥的饱饭”这两个条件极具吸引力。尤其是对那些失业已久、家里早已揭不开锅的工匠来说,这无疑是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不断有人询问:“你们说的可是真的?真只做四个时辰?真管饭?”

    曹家伙计把胸脯拍得山响:“当然是真的,我曹氏工坊一诺千金,敢这么宣传,怎么可能说假话,这不是在打我家曹老爷的脸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!”

    “算我一个!”

    “给我也登记上!”

    人们争先恐后地报名。不仅是曹家,其他得到消息的作坊主,无论情愿与否,也都纷纷效仿,挂出类似的招工告示。

    机器的轰鸣声再次在秦淮河两岸响起,久违的生机重新注入这座古老的都城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大同社掌控的官仓大开,源源不断的粮食以“一两银子一石”的平价投入市场,如同定海神针,迅速压下了猖獗的粮价。粮价一稳,其他物价也随之开始缓慢回落。

    在广袤的乡村,由大同社员和本地抗旱会员,深入每一个村镇,敲着锣向那些面黄肌瘦、惴惴不安的农户宣布:“乡亲们!大同社元首有令:今年秋收,所有田赋,一概免征!”

    人群先是死一般的寂静,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。

    宣传队员继续喊道:“地是谁在种,地里的收成就归谁所有!不管是自家的田,还是租种东家的田,只要是你流的汗,打的粮食就你先吃饱!”

    “等秋收完了,咱们再一起丈量土地,公平分配!保证人人有田种,有饭吃!”

    这消息如同春雷炸响,瞬间传遍江南水乡。无数农户热泪盈眶,跪地磕头,高呼“青天”、“元首万岁”。他们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,自己辛苦一年的收成能全部归自己所有。

    那些原本在战乱中溃散、逃入山林湖泊准备落草为寇的散兵游勇和小股土匪,听到这消息,又见大同军精锐四处清剿,军纪严明且战力强悍。

    本就军心涣散,如今再一衡量,当土匪朝不保夕,而投降不仅能活命,还能分到土地当个安分百姓……这选择并不难做。

    于是,一股股小武装纷纷丢弃了简陋的武器和刚扯起的旗号,走出山林,向当地的大同军或政府投降,第一句话往往是:“官爷……我们投降……那个……地……还能分吗?”

    在大同军强大的军事压力和前所未有的惠民政策双重作用下,不到一个月时间,整个南直隶地区的秩序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。市井渐渐繁荣,乡村重现炊烟。一个崭新的时代,正带着它特有的残酷与希望,坚定地碾过旧时代的废墟,蓬勃生长。

    大同十二年,九月十八。

    秋意渐浓,但扬州城的空气却灼热得仿佛盛夏。若说刚刚易主的金陵城是在战火余烬中艰难恢复生机的伤愈者。那么此时的扬州,则更像一个正值壮年、气血奔涌的巨人,每一寸肌理都迸发着近乎狂暴的活力。

    自大同社主导开海及鼓励产业以来,这座位于长江与运河交汇处的古城,便以令人瞠目的速度蜕变,早已超越了它“淮左名都,竹西佳处”的旧日容颜,成为整个东方乃至世界都为之侧目的手工业心脏与贸易熔炉。

    运河上,舳舻千里,帆樯如林。吃水极深的远洋海船与灵巧的内河驳船交织穿梭,号子声此起彼伏。码头上,工匠们喊着号子,川流不息地将来自吕宋的稻米、暹罗的木材、天竺的棉花、波斯的地毯、乃至欧罗巴的钟表呢绒卸下,又将一捆捆光泽亮丽的丝绸、一箱箱洁白细腻的瓷器、一匹匹结实耐用的“南京布”装运上船,输往四海。

    面对爆炸式增长的人口和产业,前任南直隶巡抚罗伟力排众议,做出了一个极具魄力的决定:拆墙扩城!如今,原先城墙的位置已被宽阔的、铺设了碎石子并计划铺设铁轨的“环城大道”所取代。

    城市向着四面八方无节制地蔓延,新的厂房、仓库、住宅区如同雨后的蘑菇,一夜之间就能冒出一片。烟囱如同森林般拔地而起,不分昼夜地向天空喷吐着混合了蒸汽和煤烟的浓雾,将天际线染成一片灰蒙蒙的工业色,却也赋予了这座城市一种粗粝而强大的力量感。

    走在扬州的街道上,宛如步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万国博览会。金发碧眼的英格兰商人、戴着宽边帽的荷兰船长、葡萄牙水手、穿着朝鲜服装的商贾,以及小心翼翼打量着一切的日本商人随处可见。

    甚至还能见到裹着头巾的阿拉伯驼商和来自中南半岛的黝黑面孔。语言的嘈杂、货币的多样、服饰的奇异,构成了扬州街头最日常的风景。

    这些远道而来的冒险家们,很快就被这座城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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