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三章 抄家 (第3/3页)
罪官罪吏罪有应得,死活其实没有那么重要,但绣衣使中,越来越多的人残暴无情,还多以权致富。
从犯人、犯人家眷勒索钱财,以为免受些许酷刑,这就无法容忍了,能入诏狱者多死、重之囚,在犯人处刑、流徙过后,其家族多为朝廷籍没。
绣衣使属吏勒索的钱财,本质上是从朝廷抢钱,如果到此为止,朝廷还可以不计较,可之后抄家籍没入官的财产,绣衣使依然要吞,当然不敢全部鲸吞,但敢从中染指一部分。
多的多吞,少的少吞,经手的绣衣使越多,朝廷的损失越大,绣衣使,仿佛回到了陛下的酷吏时期。
得到上面命令,本就对绣衣使有所不满的少府卿赵禹立刻便赶来了。
张汤怒气全消,又惊又疑问道:“谁的命令?”
“大司空不必知道。”
赵禹没有回答,笑道:“同僚一场,下官只能提醒大司空,察奸惩恶之事,不该变成以馆行贪的手段,南阳王温舒的例子,万望大司空不要忘了。”
在南阳枉法卖狱、贪污受贿,打造“路不拾遗”大境的王温舒,上君震怒之下,特为其开了大汉诛五族的先河。
张汤,或许是下一个。
“我无贪。”张汤说得字字板正,铿锵有力。
一路走来,他谁的钱也没有收过,家中是有几百金,但那都是陛下、上君的赏赐和多年积余的俸禄。
“大司空是律法大家,该是知道渎职之罪,未尝会比贪赃枉法要小。”
赵禹两手一摊,微微一笑道:“言尽于此,请大司空与众绣衣使离开平阳侯府,天寒地冻,大司空不妨早些安睡。”
少府官吏进入平阳侯府,从绣衣使手上、身上截下所有财物,而后登记造册,如数封存。
“大司空,冬安!”
刘注、刘基与张汤道安,没有多言,转身便上了车架。
绛伯亦是如此。
望着三人的车架辚辚而去,张汤忽然觉得寒意袭身,这个冬天,竟这么的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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