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玉兰杀意 (第1/3页)
锦书领命而去,夜色如墨,渐渐浸透了柔仪殿的窗棂。柴贵妃独立窗前,并未立刻命人点灯,任由渐浓的黑暗将自己包裹。那“第二方”监视者的出现,像一根尖锐的刺,扎进了她原本渐趋清晰的思路里。
这深宫,果然从不缺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”的戏码。
翌日,一切如常。柴贵妃依旧寅时起身,侍奉官家早膳,处理宫务。只是在翻阅尚宫局送来的中秋宫宴采买单子时,她似不经意地对锦书提了一句:“去岁安远伯府送进宫的那几样节礼,记录可还留着?拿来本宫瞧瞧,今年也好参照着回礼,莫要失了礼数。”
这话合情合理,无人能挑出错处。
锦书会意,不多时便取来了一本专记外臣勋贵与宫内往来礼单的册子。柴贵妃挥退旁人,只留锦书在侧,翻到记录安远伯府的那一页。去岁腊月,送刘美人玉如意一柄;往前翻,往年安远伯府与宫中往来极少,所送礼单也多是循例,并无特殊。
她的指尖在“玉如意”上停顿片刻,又往前翻了几页,目光忽然落在另一条记录上:那是三年前,安远伯府曾向宫中进献过一批西北特产的石料,言称可供将作监修缮宫苑之用。当时经手此事的,正是将作监。
将作监,刘美人的兄长。
柴贵妃合上册子,指尖在光滑的册页封面上轻轻敲击。石料……西北边镇……安远伯府那位外放的庶出兄弟,似乎正是在西北某处任职。进献石料,与将作监打交道,顺理成章。而这层关系,是否就是安远伯府与刘美人兄长勾连的契机?
“安远伯府那位在西北的子弟,查得如何了?”她问。
锦书低声道:“有些眉目了。安远伯庶弟,名赵慷,现任西北绥德军一名统制。去岁年末曾回京叙职,在京中停留约两月,今年开春后才返回任上。”
去岁年末回京,停留两月……时间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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