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1章 何来闲话之说? (第2/3页)
,心才能安定下来,不为外物所扰。”
他又讲到“格物致知”,见姜玥眼中仍有困惑,便拿起桌上那方最普通的砚台:
“族学夫子或会引经据典,言‘格,致也;物,犹事也’。我们不妨换个想法——‘格’,如同研究这砚台,需亲手抚其纹理,辨其石质,知其发墨特性,此过程便是‘格物’。
通过这番探究,我们便‘致知’,真正懂得了何为砚,如何用砚。推及万事万物,乃至书中义理,皆需此般探究实践之心,而非死记硬背。”
宋依白听得入神。族学夫子讲学,多是照本宣科,要求他们牢记朱子注疏,何曾如此掰开揉碎,将圣贤道理与眼前所见、心中所感联系起来?
林屿白的讲解,仿佛在她面前推开了一扇新的窗户,让她窥见了经义中原本被忽略的鲜活脉络。
就连原本在一旁装作研究笔洗的宋景元,也不知何时悄悄挪近了半步,竖起了耳朵。
林屿白注意到她们的神情,知道此法有效,便继续深入浅出。他并不急于推进进度,每讲一小段,便会停下来,用更直白的话语复述一遍,并询问:“此处可还有不明之处?”
他的耐心超乎想象,若宋依白或姜玥提出疑问,无论问题在旁人看来多么粗浅,他都会认真思索,换另一种方式再行讲解,直至她们眼中豁然开朗。
一个时辰的讲学悄然过去。
当林屿白合上书册,温言道“今日便到此为止”时,宋依白竟有些意犹未尽之感。她头一次觉得,读圣贤书并非枯燥的负担,而是一次次对心智的启迪。
“林师兄,”宋依白由衷道,“你这般讲解,比我过去数年所听所学问,都要清晰明了。”
姜玥也用力点头,脸上因激动和收获而泛着红光,看向林屿白的目光除了最初的仰慕,更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敬佩。
就连宋景元都拍了一下林屿白的肩膀,吊儿郎当地道:“你不错!比那屋那位强多了!”
林屿白被他拍得微微一晃,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半分,面上依旧淡然,只将目光转向宋依白和姜玥,温声道:
“两位师妹回去后,可将今日所讲稍作回顾。若有不解,明日可再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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