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浊浪淘沙 (第2/3页)
了懊悔与自责:“二位大人明鉴,罪员自知在任期间,于这‘引余公银’的管理上,确有失察疏忽之罪!每每思之,惶恐无地!”
他先给自己定了个“失察疏忽”的调子,避重就轻。
尤拔世不为所动,追问道:“失察在何处?疏忽在何方?还请普大人明言。”
普福叹了口气,从袖中取出一本早已准备好的、略显陈旧的笔记册子,双手奉上:“这是罪员离任后,凭记忆整理的一些零星记录,或可供二位大人参考。罪员在任时,此项银两主要用途,确系为筹备皇上南巡圣驾,以及办理内务府交办的贡品。当时事务繁杂,用度急切,许多开销……唉,皆是应急从权,未能如户部正项钱粮般逐笔造具细册,核销存档。此乃罪员第一大过。”
他巧妙地将责任引向了“应急从权”和“事务繁杂”,暗示账目不清是客观原因造成。
彰宝翻看着那本笔记,上面确实罗列了一些大的开支项目,金额巨大,名目冠冕堂皇,但细目一概欠奉。“据总商黄源泰称,普大人任内,仅‘公务’开支一项,便远超历届,其中可有虚冒浮滥之处?”
普福立刻露出悲戚之色:“彰大人!此乃黄源泰推诿卸责之词!罪员在任,一心为公,唯恐有负圣恩,于南巡事宜上力求完美,故而花费可能较他任为多,但绝无中饱私囊之心啊!至于黄源泰等商人,是否借机浮开物价,中饱私囊,罪员……罪员当时被冗务缠身,确系……确系未能一一详查,此乃罪员失察之第二过!”他将“可能存在的贪墨”责任,巧妙地甩给了商人,而自己只承担“失察”之罪。
尤拔世冷不丁问道:“那为何账目显示,有数笔共计一万八千余两的银子,直接划入了普大人在江宁的别业账户?这难道也是‘公务开支’?”
普福脸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恢复镇定,捶胸顿足道:“尤大人提及此事,更是令罪员无地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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