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香炉残片的“记忆”:毒杀真相_破茧:文物修复师的逆袭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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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五章 香炉残片的“记忆”:毒杀真相 (第1/3页)

    凌晨五点的老城区浸在浓墨般的雾里,青砖地湿漉漉的,映着微弱的晨光。林浅的帆布包沉甸甸的,腰后藏着父亲的银质刻刀,刃口磨得发亮;袖口缠着防迷药喷雾,按陈老配方调的药液,一按就能喷出三米远;最贴身的口袋里,青铜镜残片烫得像块小火炭,比平时更灼人,仿佛在预警即将到来的危险。张奶奶披着厚外套站在门口,冻得手指发红,手里攥着油纸包,里面是刚煮好的茶叶蛋:“浅浅,实在不行就弃了东西跑,命比啥都重要!陈老的人在文物局门口候着,报你名字就接应。”

    林浅接过油纸包,指尖触到老人冰凉的手,鼻头一酸。“您快回去,巷口王伯会帮着看房子。”她转身钻进巷口的黑色轿车,陈老的助理小李已经发动车子,车灯刺破晨雾,后视镜里,张奶奶的身影缩成一团,直到被浓雾彻底吞没。

    “顾明修的人凌晨三点就扎进废弃工厂了,一共八个,都带了家伙,有两把是仿制枪。”小李猛打方向盘,车子穿过雾霭,递过平板,上面是无人机拍的仓库布局图,“三号仓库堆着旧机床,你爸的工具箱被锁在角落保险柜里,那地方三面是铁架,易守难攻。傅先生安排了文物局的便衣,伪装成拾荒者蹲在外围,等我们得手就合围。”

    平板上的废弃纺织厂像具枯骨,钢筋裸露,墙面斑驳。林浅摩挲着口袋里的青铜镜残片,残片的温度越来越高,灼得掌心发疼。“顾言深说顾明修九点才来,现在看来是假的。”她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轮胎印,“这是顾明修的黑SUV胎纹,边缘沾着工厂外的红泥,是刚压进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顾言深昨晚给顾明修打了三个电话,故意说‘想帮着解决林浅’,套出了‘九点取货’的假行程。”小李踩下油门,车子在雾中疾驰,“但傅先生提醒,顾言深是顾家的人,防人之心不可无,他的话只能信三分。”

    车子停在一公里外的树林里,林浅换上深色运动服,把防迷药喷雾攥在手心,跟着小李绕到工厂后门。生锈的铁门虚掩着,门轴发出“吱呀”的怪响,地上躺着个还冒着热气的雪茄烟蒂——是顾明修常抽的古巴雪茄,烟丝纹路她认得。“他提前来了,是陷阱。”林浅突然拉住小李,指了指门后的监控探头,“那探头是新换的,角度正对着保险柜的方向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仓库里传来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金属碰撞的声音裹着闷哼,穿透浓雾传出来。林浅和小李对视一眼,悄悄推开门,躲在生锈的机床后面往里望——三个穿黑西装的打手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,被打的人穿着白衬衫,后背浸满暗红的血,侧脸抬起来时,林浅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中:是顾言深。

    “顾少,别硬撑了!”为首的打手踩在顾言深的背上,皮鞋碾着他的伤口,语气嚣张得刺耳,“明修哥早知道你偷偷给林浅报信,故意让你当诱饵!把林浅的下落说出来,还能饶你一条狗命!”

    顾言深咳出一口血沫,却咧嘴笑了,白衬衫上的血渍更刺眼:“顾明修想利用我引浅浅来,做梦。”他的目光突然扫向机床后面,与林浅的视线撞个正着,眼神里满是惊惶和急切,“浅浅!别过来!快跑!”

    打手们立刻转头,林浅反应快如闪电,抬手按下防迷药喷雾,细密的雾珠喷向最近的人。那人瞬间捂住眼睛惨叫,双手乱挥;小李趁机冲上去,一拳砸在第二个打手的下巴上,对方轰然倒地;林浅抓起身边的钢管,反手狠狠砸在第三个打手的膝盖上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那人跪倒在地,疼得直打滚。整个过程不过十秒,快得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你疯了?”林浅扶起顾言深,他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浸透,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,血顺着指尖往下滴。她想撕衣服给他包扎,却被他按住手。

    “顾明修故意让我给你报信,说九点取货,其实是想把你困死在这里。”顾言深喘着气,从怀里掏出一把黄铜钥匙,钥匙上还沾着他的血,“这是保险柜的钥匙,你爸的工具箱在里面。我欠你的太多,欠你爸的更多,总得还一次。”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濒死的虚弱,“我知道你恨我,等你拿到东西,就当没见过我。”

    林浅接过钥匙,指尖的血温烫得刺眼。她没说话,转身冲向仓库角落的保险柜——铁灰色的柜体上刻着顾氏集团的标志,是顾明修特意搬来的。钥匙插进锁孔,转动时发出“咔嗒咔嗒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。柜门打开的瞬间,她的呼吸猛地顿住:父亲的红木工具箱躺在里面,旁边的锦盒里,半块唐三彩香炉残片静静躺着,釉面粗糙,宝相花的纹路只剩一半,边缘粘着点暗红色粉末,像干涸的血痂。

    这是父亲生前最后修复的文物——唐代唐三彩宝相花香炉。她记得父亲说过,这香炉是顾家“捐赠”给博物馆的,残片上的钴蓝釉是唐代进口的苏麻离青料,只有皇室才能使用。林浅戴上鹿皮手套,指尖刚触到残片,口袋里的青铜镜残片突然剧烈震动,掌心的胎记烫得像火炭,一股电流顺着指尖窜遍全身,眼前瞬间天旋地转——

    三年前的雨夜,父亲坐在工作台前,台灯暖光映着他苍白的脸。周薇端着一杯参茶走过来,笑得温柔:“正明,熬夜修复辛苦,喝点参茶补补。”父亲接过杯子,喝了一口,眉头突然皱起:“这参茶怎么发苦?”“是上好的野山参,苦才滋补。”周薇笑着,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桌角的香炉残片。父亲没再怀疑,继续用刻刀清理残片上的泥土,手指突然被刃口划破,鲜血滴在残片上,与眼前这暗红粉末的形状,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血,是鹤顶红。”顾言深的声音像冰锥,刺破林浅的失神。他挣扎着凑过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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