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0章 胜负心·受伤 (第3/3页)

了？这蹴鞠本是陛下牵头的娱乐，到了她这里，倒成了不死不休的生死战！若再这么下去，别说赢赏，怕是要先有人被她这股狠劲伤着了。

    看台上的陈稚鱼也瞧得心惊，见那姑娘摔了，“哎呀”一声，她攥着陆曜的衣袖，轻声道：“长公主今日……太过急躁了些。”

    陆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只见恭华一脚将球踢进球门后，目光再次越过人群，直直落在陈稚鱼身上，那眼神里的不甘与怨怼，比先前更甚。

    他眼眸微跳，冷冷哼了一声，不动声色地将陈稚鱼往自己身后带了下，低声道：“不必理会，她自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他眼底却多了几分警惕——恭华这股子拧劲，怕是不会轻易收场。

    哨声再次响起，宣告中场休息，场上的球员们终于得了喘息之机，纷纷往场边走去。

    恭华刚停下脚步，便见一名内侍快步朝她走来，躬身低声道：“长公主，陛下有请，在西侧廊下等候。”

    恭华握着蹴鞠杖的手紧了紧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随即又恢复了清冷模样，颔首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她将蹴鞠杖递给身边的侍女，转身往西侧廊下走去，途经苏绾身边时，见她一瘸一拐，还有几分莫名。

    廊下阴凉处，齐珩正倚着栏杆喝茶，见她走来，便放下茶盏，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却不容置喙：“今日踢球，原是图个热闹，君臣同乐罢了。你这股子拼劲，倒像是要与人拼命一般，有失和谐。”

    恭华垂眸屈膝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白玉双鱼坠，声音低了几分：“臣妹知错了。”

    她方才只想着要赢，要让陈稚鱼看见自己，倒忘了场合，也忘了陛下在场，这般失态，确实不妥。

    齐珩见她认错态度诚恳，便放缓了语气，又道：“苏绾摔得不轻，太医已去瞧了，你待会儿若得空，便去慰问两句，免得伤了世家姑娘的心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臣妹记下了。”恭华应声，却没有将此事多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待她从廊下出来，场上的气氛已缓和了许多，姑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笑，苏绾也已包扎好伤口，正坐在一旁休息。

    恭华深吸一口气，提步走了过去，轻声道：“方才是我太过急躁，累你伤了腿，抱歉。”

    苏绾没想到她会主动道歉，愣了一下才连忙起身：“长公主言重了，是臣女自己不小心，与您无关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她眼底的拘谨却少了几分，暗暗松了口气，她差点以为，是她们谁今日惹了这位主子不高兴呢。

    恭华点了点头，没再多说，转身走到一边去歇坐着，只是这一次，她握着蹴鞠杖的手松了些，眼底的戾气也敛去大半——皇兄既已开口，她便是再不甘，也不能再像方才那般失态，只是看向看台那抹正红的目光，依旧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复杂。

    正想着，就见一个倩影蹦蹦跳跳地朝着那抹红去了，恭华眼睛微眯，将苏绾紧紧看着。

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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