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第一章 (第1/3页)
1965年,帝京。
立夏过后不久,张宏明提着一条三斤多的草鱼,往南锣鼓巷的四合院走去。鱼是刚从鸽子市买来的,准备给家里做顿荤菜。
街上的人大多穿着蓝灰或灰色的衣服,偶尔有自行车飞快地掠过,引起路人的侧目。
墙上的标语写着“自力更生”“破四旧”,红底白字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这天气要是能吃个烧烤,喝点小龙虾……再喝两瓶冰镇啤酒,那才叫爽。”张宏明嘟囔着。
他原本是来自异界的灵魂,三年前魂穿到这个同名的年轻人身上。原主的父亲在战场上牺牲,街道照顾烈属,十七岁就把他安排进红星轧钢厂当焊工学徒。如今母子俩还住在南锣鼓巷的老院子里。
张宏明成年后,厂里给他办了转正手续。
这是对軍烈属的一种优待。
一年后,他正式成为红星轧钢厂的一级焊工。
母亲临终前紧紧抓住他的手,叮嘱他要踏实做人,早点成家。
说完便闭上了眼睛。
从那以后,张宏明独自在这动荡的年代中生活。
他努力钻研焊接技术。
转正半年后,他就报名参加二级焊工考试。
顺利通过,晋升为二级焊工。
每月工资涨到37.5元。
“还有半个月就要考焊工。”
“要是能考上,现在这个条件,应该能找个好对象。”
张宏明边走边想着。
“宏明回来啦?”
四合院门口,穿着灰布衣裳的秦淮如站在那里。
她长得漂亮,身材窈窕。
看到张宏明手里的鱼,眼睛立刻亮了起来。
“嗯。”
张宏明应了一声,走进院子。
这个女人他太熟悉了。
贾家的媳妇秦淮如,是个心狠手辣的人。
上辈子他看过《情满四合院》这部剧,觉得编剧太夸张,把那个时代的人写得太坏。
直到自己真的穿越到这里生活,才明白编剧其实还很克制。
院子里这些人……实在难以形容。
“哎……”
秦淮如还想说什么,看见张宏明头也不回地走远,只好把话咽回去。
她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凭她的相貌,院子里的小伙子哪个不眼巴巴地看着她?
偏偏这个张宏明,冷得像块石头。
秦淮如多次碰壁却始终不放弃。
张宏明作为二级焊工,每月37.5元的工资让他过得轻松自在,比傻柱还要滋润。
拎着鱼回家时,遇到拿着扫帚的闫阜贵。这位戴眼镜的三大爷笑着打招呼:“宏明今天这么高兴,买了这么大的鱼,一定不便宜吧?”
叁大爷,最近想吃点荤的,解解馋。
张宏明笑着回应,心里却清楚得很。他这个红星小学的语文老师,每月才拿32.5元工资,要养四个孩子,整天守在院门口,就等着捡点便宜。
这座南鼓锣巷的四合院原是前清亲王府,分前、中、后三进院子。前院住着闫家几户,中院有贾家、何家、易家和张宏明,后院则是聋老太太等人。院里有三位管事大爷——前院的闫阜贵、中院的八级钳工易忠海、后院的七级焊工刘海忠,个个都是精明人,总在打自己的小算盘。张宏明一向敬而远之。
“加个菜挺好的。”
“这鱼你会做吗?要不叫叁大妈来,她做得好。”
“晚上来我家喝两杯,一起吃鱼。”
闫阜贵笑得眯了眼,伸手就要拿张宏明手里的鱼。
明明是白拿,从他嘴里说出来,倒像给了张宏明天大的面子。
“不用。”
“我自己能行,这点小事哪敢麻烦叁大妈。”
张宏明手腕一翻,拎着鱼快步离开。
闫阜贵扑了个空,抬头时,人已经穿过中院门洞了。
“这小子,跟泥鳅一样,根本不把文化人放在眼里。”
“等着瞧,迟早让你栽跟头。”
闫阜贵心里憋着火,装模作样继续扫院子,眼睛却盯着大门口,等下一个倒霉鬼。
张宏明刚进中院,后颈突然一凉,像被毒蛇盯上一样。
他眉头紧皱。
不用看也知道——一定是贾家那个老虔婆。
一年半前考二级焊工证那天,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也去考钳工,结果死在了机器下。
偏偏那天张宏明顺利拿到了证。
虽然贾东旭活着时也不是什么好人,喝酒闹事、偷鸡摸狗,但一个人就这样没了,还是让人感慨。
张宏明当时还想着,自己穿过来什么都没变,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。
还对妻子动手。
可一个活生生的人,说没就没了,难免让人唏嘘。
张宏明没多想,直接生火做饭。
谁知晚上贾张氏堵在他门口,非要他赔钱。
说什么该死的是张宏明,贾东旭是替他挡了灾。
逼着他给五百块补偿贾家。
张宏明冷笑一声,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。
当场让贾张氏无言以对。
壹大爷易忠海和傻柱跳出来当和事佬。
说贾张氏刚失去儿子,家里没了顶梁柱,劝张宏明体谅一下,多少出点钱,帮邻居渡过难关。
张宏明回头也瞪了他们两人。
傻柱气得卷起袖子,准备动手。
连聋老太太也出面,让张宏明给点表示。
多少算是个心意。
张宏明看穿了他们的嘴脸,顶着压力说要报警。
事情这才算了。
贾张氏坚持认为儿子是被张宏明害死的,却没捞到钱。
从此对她恨之入骨。
她三天两头造谣中伤张宏明。
那时候人们活动范围小,名声差了就很难做人。
特别是相亲评优时,名声不好直接没资格。
张宏明虽然头疼,但对贾张氏的无赖手段束手无策。
更糟的是院里还有两个人总是偏向贾家。
一个是中院的壹大爷易忠海。
这个老家伙工资高,却是独身。
表面看起来正人君子。
背地里整天想着找一个听话的养老工具。
贾东旭原本是易忠海的徒弟,也是他最看好的养老人选。
可惜人已经没了。
易忠海觉得靠外人终究不靠谱,于是盯上了寡妇秦淮如,经常接济贾家。
还有一个叫何雨柱的,外号傻柱,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厨师,每月工资37.5元。
他对秦淮如痴迷得很,像个没出息的跟班。
张宏明在这院里住了三年,早把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。
贾张氏是个忘恩负义的人,而她的大孙子棒梗更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。
别看棒梗年纪小,做起坏事来手脚麻利,毫无顾忌。
自从和贾家闹翻后,张宏明对他们冷眼相待,彻底断了往来。
“缺德的东西还吃鱼,小心被鱼刺扎死!”
贾张氏眯着眼,恶狠狠地说,故意让张宏明听见。
张宏明懒得理会,直接回家,关上门,图个清净。
“奶奶,我想吃鱼。”
棒梗跑过来缠着贾张氏。他刚才看到张宏明拎着鱼,馋得直咽口水。
“乖孙子应该多吃点,等傻柱带菜回来,肯定有鱼,你再等等。”
贾张氏赶紧哄他。
棒梗满怀期待地跑到中院门口,眼巴巴地望着前院大门。
这时,一个结实的汉子晃晃悠悠地走进四合院,手里拎着一个网兜,里面装着一个铁饭盒。
“傻柱,回来啦。”
秦淮如笑着迎上去。
秦姐,我回来啦。
柱子憨厚地笑着。
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吗?
淮如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网兜。
今天领导没开小灶,只带了点食堂的剩菜。
柱子有点不好意思。
递过网兜时,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淮如的手。
心里顿时美滋滋的。
那也行,谢了柱子。
淮如心里不痛快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。
她接过网兜,转身就走。
柱子回味着刚才的触碰,心里暗自高兴。
他哼着小调往家走。
快看看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。
贾婆婆和棒梗兴奋地跟着淮如进屋。
这些都是食堂剩下的菜,我待会热一下。
淮如揭开饭盒。
柱子也好意思拿这种东西来?
这玩意儿连狗都不吃!
贾婆婆一看,脸色立刻难看下来。
老东西真会挑。
淮如在心里骂了一句。
她在食堂就是吃这个。
婆婆这话不是说她连狗都不如吗?
旁边的当当和小槐花却眼睛发亮。
婆婆和棒梗不吃的东西,她们“赔钱货”才能吃。
虽然没肉,但比家里的粗粮强多了。
奶奶我要吃鱼!
我要吃鱼!
棒梗也撅着嘴闹起来。
淮如听见了吗?你儿子要吃鱼。
贾婆婆冲她喊。
现在哪弄得到鱼?
棒梗乖,明天让柱子想办法弄条鱼给你吃。
淮如哄着儿子。
“不行,我现在就要吃鱼。”
“缺德鬼能吃鱼,我也要吃。”
棒梗不停地吵闹。
作为贾家的长孙,他是贾家的希望,深受贾张氏和秦淮如的喜爱。
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。
不给就闹,闹完肯定能得到。
“张宏明家有鱼,但他不会给我们。”
秦淮如感到为难。
缺德鬼、短命鬼、小畜生。
这些都是贾张氏对张宏明的称呼。
棒梗在家也这么叫。
“他不给,你就不能想办法?”
“你脖子上顶个脑袋是干啥用的?”
“真是笨死了。”
贾张氏满脸嫌弃。
“那我去问问张宏明,看他能不能借点。”
秦淮如抿了抿嘴。
如果拿不到鱼,儿子闹,婆婆骂。
她也很无奈。
“他就该给我们吃。”
“当年就该让这小畜生被砸死,可怜我儿子替他挡了灾。”
“他本来就欠我们贾家的,几条鱼算什么。”
贾张氏说得理直气壮。
“奶奶说得对,缺德鬼欠我们家的。”
“那么大一条鱼,他应该主动送一半过来。”
棒梗两眼放光。
“送一半怎么够,我们家这么多人。”
“他自己留个鱼头就行,剩下的都该归我们。”
贾张氏瞪着眼睛,觉得棒梗太不懂事。
棒梗连连点头。
秦淮如叹了口气,迈步朝张宏明家走去。
两家只隔了一间屋子。
没走几步,秦淮如就到了张宏明门前。
“宏明,在忙什么?”
“姐有事想跟你说。”
秦淮如轻轻敲门。
“有事直说。”
“我在听。”
张宏明正忙着炖鱼。
连头都没抬。
“开开门嘛。”
“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秦淮如心里发酸。
她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。
吱呀——
门开了。
“什么事?”
张宏明板着脸站在门口。
“好香的鱼。”
“棒梗这孩子闻到香味,非要吃鱼。”
“能借点给孩子尝尝吗?”
她先夸了一句,
才说出目的。
“不行。”
张宏明态度坚决。
在他看来,贾家就像水蛭,
一粘上就会被吸干血。
更可恨的是,他们一边吸血,
还嫌血脏。
“你一个人也吃不完。”
“就当帮姐个忙,姐记着你的好。”
秦淮如眼圈泛红,
楚楚可怜。
这一招屡试不爽。
傻柱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。
“进来吧。”
张宏明沉思片刻。
“还是你心善。”
“我妈之前错怪你了,我回去就说她。”
“以后咱们多走动。”
秦淮如脸上露出喜色,
以为他终于松口了。
心里盘算着要多少鱼肉才够。
“秦姐,鱼能借你,但得有代价。”
张宏明笑着说道。
“放心,不会让你吃亏。”
“回头家里包饺子蒸包子,给你送几个。”
秦淮如随口应付。
贾家借东西从不归还,
也没人敢去讨要。
否则就会被说欺负孤儿寡母。
“秦姐,你也知道我憋得难受。”
“你那东西放着也是浪费,不如让我痛快痛快。”
“别说借鱼,整条送你都没问题。”
张宏明笑意不变。
“你……下流!”
秦淮如先是愣住,
接着满脸通红。
她已不是少女,
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秦姐这话可真难听。”
“鱼吃不完是糟蹋,你那东西不用也是糟蹋。”
“你放心,只要让我舒服,我肯定记你的情。”
张宏明一本正经,
把秦淮如刚才的话原样还了回去。
“呸!”
“不要脸!”
秦淮如气得转身就走,
浑身发抖,
心里暗骂他是缺德鬼、小畜生。
张宏明收起笑容,
回到灶台前,
慢悠悠地搅动鱼汤。
对付贾家,只能比他们更狠。
“鱼呢?”
“怎么空着手回来?”
贾张氏见秦淮如两手空空,
脸色瞬间垮下来。
棒梗也一脸不高兴。
“张宏明不肯借,还说些混账话。”
秦淮如冷着脸回答。
在工厂里,秦淮如常被男工言语骚扰,
却从未听过如此露骨粗鄙的话。
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让她心慌意乱,
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。
“这小畜生简直不是人!”
贾张氏扯着嗓子咒骂,
“明儿个准让机器轧死,
反正他家只剩他一个,
连收尸的人都没有!”
屋里传来棒梗的哭闹声:“我要吃鱼!我要吃鱼!”鱼香不断飘进鼻子里,让他口水直流。
“不给鱼吃是吧?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贾张氏眼里闪过一丝狠劲,冲出屋子在院子里撒泼。她大声喊道:“老贾,你睁开眼看看!现在什么猫狗都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!东旭,你快回来把这该死的带走!”
屋里棒梗的哭声和院里贾张氏的叫骂声此起彼伏,像在唱对台戏。
“贾家嫂子,这是又闹哪一出?”傻柱听到动静赶紧过来问。
壹大爷易忠海也皱着眉头走出来:“贾家嫂子,大家刚下班,能不能安静一会儿?”他老伴身体弱,最怕吵闹。
“当我愿意吵?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!”贾张氏瞪着三角眼,把张宏明在家吃鱼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,“这人明知我家困难,还买三斤多的大鱼回来馋我孙子,这不是故意羞辱人吗?”
两股白烟从鼻子里喷出来。
“张宏明这事办得真不地道,三斤多的鱼,他能吃完吗?”
“贾家嫂子,别急,我这就去找他理论。”
“您觉得呢?”
傻柱满脸堆笑,主动请缨。
“让张宏明分点鱼,不过分吧。”
易忠海点头同意。
傻柱立刻往张宏明家走去。
贾张氏眯着眼,得意地看了秦淮如一眼。
那眼神像是在说:看看,办事得动脑子!
秦淮如懒得理会她,目光紧紧盯着傻柱。
心里多了几分期待。
棒梗也安静下来。
砰砰砰!
“张宏明,开门!有事!”
傻柱用力拍门。
屋里没反应。
咚咚咚!
傻柱改用拳头砸门。
“傻柱,你有啥事?”
张宏明打开门。
刚才的对话,他全都听到了。
来者不善。
“张宏明,你一个人在家里吃独食,不害臊吗?”
“三斤多的鱼,分棒梗几口能要你命吗?”
“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傻柱劈头盖脸地骂起来。
“就是,半点四九城爷们的气概都没有。”
贾张氏在一旁煽风点火。
张宏明直接被气笑了。
这算什么?
他一个人在家吃鱼,香得很。
臊什么臊。
至于四九城的气概——
合着按贾张氏的意思,给贾家当奴才才算爷们儿?
不帮贾家出钱出力,还算什么四九城的爷们儿?
张宏明根本不在乎这套。
“你还笑得出来?”
“有本事再笑一个试试!”
傻柱怒火中烧,手指几乎戳到张宏明脸上。
他觉得张宏明是在侮辱他。
“傻柱,冷静点。”
易忠海出声拦住他。
“宏明,别的我不多说了。”
“街坊邻居,本该互相帮忙。”
“这三斤多的大鱼,你分点给棒梗尝尝,大家开心点。”
“这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易忠海摆出长辈的架势劝说。
“壹大爷说得对。”
“就是这话,邻里之间就该互相帮助。”
“宏明太年轻,还得靠壹大爷这样的长辈引导。”
围在张宏明家门口的住户们纷纷附和。
易忠海暗自高兴。
有傻柱在前面冲,他再出来调停。
凭他在院里的威望,什么事不是稳操胜券?
张宏明冷冷地扫了易忠海、傻柱和贾张氏一眼。
又看了看四周看热闹的邻居。
深吸一口气。
“张宏明,壹大爷的话你听清楚没有?”
贾张氏急得不行,恨不得立刻端走那锅鱼汤。
“傻柱,你喜欢秦淮如是你的事。”
“想拿我的东西去讨好她?做梦!”
“这鱼就算坏了,也轮不到贾家!”
张宏明语气坚定。
秦淮如顿时满脸通红,心里气得发痒。
这种话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?
“小兔崽子!谁稀罕秦姐了?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
傻柱急得跳脚。
心事被揭穿,他又羞又恼。
更怕院里人背后议论,影响他的名声。
“不贪图秦淮如的美色,那你天天往贾家送饭盒是为什么?”张宏明讥讽道。
“贾家日子不好过,我看不过去。”傻柱强辩。
“哦?院里困难的不止贾家吧?后院韩大爷在码头干活,每月才挣十几块养活全家。你那饭盒怎么从没‘送错’过韩家?”
傻柱脸红得像要冒烟,说不出话来。
围观的邻居们憋着笑,心里明镜似的。以前没人点破,今天被张宏明撕开这层遮羞布,大家都觉得痛快。
“都别乱猜了。”易忠海开口打断。
他早就把傻柱当依靠,自然要护着他。
“壹大爷,傻柱分明是喜欢秦淮如,您又图什么?”张宏明继续追问。
“东旭是我徒弟,照顾他家人是理所当然。”易忠海本来想说帮困扶弱,想起韩家的例子,急忙改口。
“壹大爷真是品德高尚。我还以为您是想找个人传宗接代呢。看来是我思想肮脏了。”
张宏明叹了一口气,开始自我反省。
话音刚落,整个院子顿时炸开了锅。
众人目光不断在易忠海和秦淮如之间游移,神情逐渐变得奇怪。
贾张氏那双小眼睛瞪得圆圆的,死死盯着秦淮如,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将她撕碎。
“张宏明!你、你!”
易忠海额头青筋暴起,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壹大爷,您怎么这么急?是不是被我说中了?”张宏明笑嘻嘻地说道,“快来人扶住壹大爷,别让他气晕过去。”
既然你们不讲道理,老子也不在乎,什么话都敢说,看谁先撑不住。
“张宏明,不想借鱼就直说,何必这样污蔑我……”秦淮如捂着脸抽泣,泪水不停地落下。
她一哭,立刻勾起了众人的同情心。
“张宏明,你这个**!今天非收拾你不可!”看到心上人受委屈,傻柱抡起拳头就要动手。
“傻柱,你敢碰我一下,今天就让你滚出去!”张宏明卷起袖子,露出结实的手臂。
干了三年焊工,整天和钢铁打交道,练就了一身力气。什么四合院战神,真打起来谁怕谁!
“坏东西!我吃不上鱼,你也别想吃!”棒梗突然冲过来,抓起一块硬土块就往灶台扔去。
只听“扑通”一声,土块掉进了锅里。
水花四溅。
一锅鱼汤全毁了。
“小兔崽子!”
张宏明怒火中烧。
他一个箭步冲上前,单手抓住棒梗的衣领。
抡起胳膊,狠狠打了棒梗两记耳光。
啪啪!
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荡。
棒梗吓得魂飞魄散,裤子湿了一大片。
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。
“天杀的!敢打我孙子!”
贾张氏张牙舞爪地扑过来,一身肥肉抖动。
“老泼妇,欠收拾!”
张宏明火冒三丈,甩手把棒梗扔向贾张氏。
又是一巴掌。
贾张氏脸上肥肉乱颤,油汗都被扇出来了。
她捂着脸倒吸冷气,三角眼瞪得圆圆的。
这下终于清醒了,抱着孙子往后退。
“张宏明真是够狠的。”
“贾婆子居然认怂了?真稀奇。”
“年轻人下手太重,这事怕是要闹大。”
围观的邻居们低声议论,纷纷后退两步。
“壹大爷,张宏明欺负我们孤儿寡母,您得给我们做主。”
秦淮如抱着哭得死去活来的棒梗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张宏明,你疯了吗!”
“连长辈都敢动手,还有没有规矩!”
易忠海大声斥责。
“壹大爷,我来教训他。”
“这小子就是该收拾。”
傻柱一脸横气,握紧拳头。
“傻柱,别乱来。”
易忠海嘴上说着拦住,身体却一动不动。
他巴不得傻柱狠狠教训张宏明一顿。
连长辈都敢动手,简直无法无天。
“壹大爷,您别管。”
“傻柱,来,咱们过过招。”
张宏明正火大,直接朝傻柱勾了勾手。
今天不把这群混账一个个打趴下,他就不姓张。
“傻柱,给我往死里打,打残这个缺德玩意儿!”
贾张氏眼神阴冷,咬牙切齿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小辈扇耳光,脸都丢尽了。
秦淮如也气得盯着张宏明——棒梗的脸肿得老高,全是这人下的狠手。
“小畜生,今天替你爹妈教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记住手机版网址:m.xinbqg.info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