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归于谎言 (第2/3页)
,朕这段时日未踏出过殷都,也便只有你来殷都才能与朕遭逢的可能,那你何时来的殷都?去了哪儿?朕当时在作甚?怎的会偏偏选中了你?说吧,说给诸人听闻。”
“具体的时间在下已然记不大清了,陛下的问题未免过于强人所难,难不成仅凭这点,陛下便想要撇清我是您属下的事实吗?”
“朕不想撇清,因为这根本不是事实,还请你告诉朕,你大概抵至殷都为何时?白昼或夜时你不会也忘了个干净吧?何处你也总还能记着些吧?如若你将这些亦忘得一干二净,朕便不得不怀疑你此番言论的真实性了。”
此时此刻,易之行的口吻明显夹杂着讥讽的意蕴,因为现今的胜局昭然若揭。
今日天子势必要撕开眼前人的真面目,且让挑起这一切的易之临付出相应的代价,否则这本可以用来阅览奏折的时辰又该向谁人讨要去?就算讨要不回,也得夺来些什么。
当即,冷汗堆积在女子残存着血色的额头上,她几乎是脱口而出,因为迟钝只会令人生疑。
“夜时,地点自还是嵩月馆。”
此言一落,易之临率先投来一抹讶异的目光,旋即便是议论声充溢女子的耳畔。
很显然,自己这一遭赌输了,可不知怎的,仓皇的内心终于今时安宁了下来。芝岚松了一口气,泰然地凝望着高位上易之行唇畔的那一抹奚落。
这便是乱世当中小人物的命运,为求苟活往往乃是滑稽地出糗,随后则惨烈地死去,在对赌运气之际自己从来皆是惨败而归,芝岚自嘲道,眸光同时预见不日后自己无能为力的死状。
“你可否记错了?你再仔细想一想,莫因皇上的淫威而失却了说出事实的胆量!你究竟在惧怕些什么!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,你还要替他继续隐瞒吗?你方才的气势去了哪儿!”
时至如今,身侧的易之临仍旧执拗于芝岚的一番谎言当中,仅因目睹到一次天子的叵测居心,他便觉得自己的父皇非凡人所能伤及,残害易礼的自始至终只有易之行一人,易之临的思想委实过于耿介了些。
“诸位,你们已然瞧见了吧?这奸人从头到尾满口谎言,朕在先皇遇害前的一月内根本未曾出宫,当时因为皇宫闯入刺客一事闹得全宫上下人心惶惶,朕为守先皇安危几乎日日守在先皇身旁,哪里可能出宫?夜时几乎也是同诸爱卿商量着朝政事宜度过的,处处皆是眼目,朕又如何能堂而皇之地去往那嵩月馆呢?”
“是啊!要知皇上鲜近女色,除却上一回为守护先皇安危被迫去了那污秽地,平日里皇上根本不屑踏入秦楼楚馆那等地方!这奸人分明是一派胡言!怕是同某位皇子事先串通好了吧!伙同他一齐诬害当朝天子,这二人简直该死!”
莫宏峰赶忙帮起腔来,苍髯如戟,汹汹气势像是要将这信口雌黄的女子当即吞了去。
周遭人皆是变了脸色,易之临更欲走上前去质问芝岚一通,却被大将军以蓄意伤凶的借口制止住了。只有那谎言者面不改容,好似自己乃是这场纷争的局外人一样,然而自己确乎又是挑起这场纷争的始作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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