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9章,漕运毒瘤 (第2/3页)
料吗?”冯铨当年投靠魏忠贤上位,在士林之中名声早已臭不可闻,人人都视他为奸险小人。
冯铨丝毫不在意孙元化的讽刺,依旧讨好地笑道:“现在不懂,但小弟可以学。你给小弟一个月时间,小弟造船必然会学得比那些工匠还要精通。”他对自己的学习能力极为自信,毕竟能在 20岁之前考中进士,堪称天才中的天才。
然而,孙元化只是一甩袖,说道:“等你学会了造船再说吧。”说罢便径直离开了。
冯铨看着孙元化离去的背影,冷冷地说道:“瞧不起某,但某终会东山再起。”他回到自己的房间,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吸引大同社的注意。很快,他便想到了当年乾清宫着火的事情,这件事其他人或许不清楚,但他却了如指掌。
大同社把他们关押在此,还要求他们 7天写一篇所谓的心得体会,不就是想杀人诛心吗?那他就顺着徐晨的心意,把大明高层那些龌龊事情全部抖出来。当年东林党和魏忠贤之间的争斗,他可是参与者之一。
他越想越兴奋,觉得终于找到了一条脱困的道路。但很快,他又喃喃自语道:“还是要想办法加入大同社。”想着想着,他便进入了梦乡。
出了俘虏营之后,孙元化和卢象升通过各自的关系,给崇祯送了一些食物、被褥和衣服,希望他能过得好一点。
孙元化在第二天就带走了一些小的技术官员,这让其他被俘虏的官员羡慕不已。以前他们看不起的吏员,如今反而受到了大同社的重用。这些人加入大同社,算是在新朝扎稳了脚跟,以后家族百年的富裕或许可期。
崇祯五年(公元 1632年)2月 17日。
卢象升和孙元化来到了通州。此时徐晨也在通州,主要是为了梳理运河的事务。
元明两朝将都城建立在北方,主要是为了镇压大漠,但北方缺乏粮食,大运河便成为了北方最重要的粮道,蒙古人将运河裁弯取直,这才有了后世那条大运河。到了明朝也一直维护修缮大运,也造就了后世大名鼎鼎的百万漕工。
但这条大运河对都城来说是大动脉,但对运河沿岸的百姓来说就是最大的毒瘤。元明两朝为了保证运河的通畅,确保京城有足够的粮食,会在干旱枯水季节,本就缺少雨水灌溉时候,从周边调水入运河,以此保证硬核的畅通,而到了丰水季节,为了保证运河的安全,又会掘开堤坝淹没运河两岸的田地,两岸的百姓可以说是吃了几百年的苦。
此外,运河两岸的农户还要服徭役,拉漕运船、制造漕船。可以说,运河两岸几百万百姓都被这条大运河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万历年间的漕运总督潘季驯同情运河纤夫的遭遇,曾写过相关奏疏。后期匠籍制度松弛,很多工匠从徭役制转向雇佣制,加上张居正的改革,纤夫和船工的待遇稍有改善。但随着明朝由中兴转为没落,朝廷入不敷出,只能再次压榨百姓,万历皇帝也背负了骂名。
到了天启和崇祯年间,工匠们的处境愈发艰难。工匠需定期为官府服役,无论是轮班匠还是住坐匠,人身自由都受到极大限制。服役期间,他们仅能获得微薄的粮饷,难以维持生计。
有的船工,在寒冬中赤膊赶制漕船,因为工期紧迫,还遭到监工的鞭笞。他辛苦所得的米粮,被官吏扣去三成,妻儿只能靠野菜度日。还有一名老匠,因锯木时失误断了手指,被逐出厂门,无钱医治,最终冻毙街头。
纤夫的待遇更是差到极点。夏日里,他们肩扛粗绳逆流拉船,背上勒出血痕。一天辛苦劳作只能赚十文钱,仅够买两升糙米。夜间,他们只能宿于河滩的草棚中,蚊虫肆虐,疟疾横行,同行者半数活不过五年。
由于生存压力巨大,匠户逃亡的现象十分普遍。嘉靖年间,清江浦船厂工匠逃亡率高达 40%。部分工匠还参与了暴动,正德年间刘六、刘七起义中,大量漕运纤夫加入反抗队伍;天启年间的白莲教起义,也有众多纤夫的家人参与其中。可见,大明的压榨已经到了让百姓民不畏死的程度。
所以徐晨在占据北方之后,立马来到通州解决这个大明的毒瘤,和大同社解决的方法也极其简单,不愿意做漕工的,直接分土地,一户30亩地,直接去做农户。
于是大部分漕工欢天喜地的得到了土地,开启自己的田园生活。
当卢象升和孙元化来到通州漕运总督衙门时,却看到衙门外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,队伍里都是穿着破破烂烂衣裳的普通百姓。
从他们的身形,卢象升和孙元化能看出这些人应该是纤夫和船工。他们个个面容憔悴,身形佝偻,岁月和劳作的艰辛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。
当两人走到衙门口,只见进去时还衣衫褴褛的船工,出来时竟穿着一身整齐的大同服,手中还拿着一包草药。这奇特的一幕让两人满心疑惑,相互对视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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