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五章 洱海望夫 (第2/3页)
土归土。斯人已逝,执念何苦?徒增杀孽,有违你当初盼夫平安之本心。放下吧,让亡者安息,让生者安宁。”
那云气所化的女子身影似乎颤动了一下,哭泣声戛然而止。浓雾翻涌,一股更加庞大、更加悲伤,甚至带着一丝愤怒的意念冲向赵清真:
“放下?如何放下?!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来的!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!找不到他,我绝不入轮回!你们这些外人,休要来管!”
意念之中,充满了数百上千年的等待、失望、以及最终化为偏执的疯狂。
赵清真摇头,知道单纯劝说无用。这执念已深植其“灵核”,近乎成魔。他心念一动,归墟意境变化,不再仅仅是平和,而是显化出“映照”之能。他以自身为镜,将一股更加浩瀚、更加悠远的气息——仿佛时空长河的流淌、万物生灭的轮回景象——映照向那朵妖云。
“你看……”
在他的意念引导下,那云妖“看”到了:时光荏苒,王朝更迭,当年征战的士兵早已化为黄土,连那段历史都已在岁月中模糊。她的丈夫,或许早已战死沙场,尸骨无存;或许另有机缘,终老他乡。无论如何,那段缘份,在事实上早已终结。她的等待,从一开始,就注定是一场空。
“不……你骗我!你扭曲了时光!他一定还在某处!”云妖发出尖锐的意念反驳,但其中已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与恐慌。赵清真映照出的“真实”,正在冲击她赖以存在的执念根基。
“非是扭曲,而是让你看清真实。”赵清真声音依旧平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你的等待,感动天地,化而为云,此乃‘情’之极致。然,情之极,亦可为障。你困于己心,不见真实,更累及无辜,此非情,乃‘孽’也。”
他并指如剑,凌空虚划,并非攻击,而是以归墟真元混合自身对“放下”与“解脱”的感悟,勾勒出一道玄妙的“清净往生符”。符文化作一道柔和的金光,如同温暖的晨曦,照向那朵妖云。
“痴情人,还不醒悟?执念消,灵性存,我助你洗尽铅华,重归天地,或有一线机缘,于未来世再续前缘,亦未可知。若再沉沦,唯有灵性泯灭,彻底消散一途。”
那“望夫云”在金光照耀下,剧烈地翻腾、扭曲,其中传出痛苦与挣扎的意念嘶鸣。它在抵抗,抵抗那揭示真相的光芒,抵抗那指向解脱的路径。数百年的执念,岂是轻易能够放下?
然而,赵清真的归墟意境,最擅长安抚、化归躁动之气。那金光如同母亲的手,温柔却坚定地抚平它意念中的波澜,洗涤那积郁了太久的悲伤与怨愤。
渐渐地,云妖的抵抗弱了下去。那模糊的女子身影,在金光的沐浴下,似乎变得透明、纯净了许多,脸上的悲戚之色渐渐淡化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,继而是一丝……释然?
“原来……真的……已经那么久了吗……”一声幽幽的叹息,在赵清真和所有隐约能感知到此处异常的生灵心中响起。
那凝聚不散的云气女子身形,开始缓缓消散,化作点点晶莹的、蕴含着纯净思念之力的光点,如同无数飞舞的萤火,升上夜空,与月光、星辰融为一体。那笼罩湖面的浓雾也悄然散去,重现月华如水,湖平如镜。
一股精纯的、脱离了执念束缚的灵性本源,在赵清真那道“清净往生符”的接引下,袅袅升腾,最终没入虚空,不知往何处轮回去了。
洱海之上,重归宁静。那困扰此地多时的“望夫云”之患,自此消弭。
解决了洱海之事,赵清真又将目光投向了苍山。据闻苍山玉局峰有“石妖夜泣”,遇之者会染怪病,皮肤僵硬如石。他深入苍山,凭借强大的神识,很快在一处偏僻的、蕴含着特殊矿脉的山谷中,找到了一块通体青黑、形似妇人的奇异巨石。此石因长期受地底某种放射性矿物(古人谓之“石毒”)侵蚀,又沾染了山中动物死前的恐惧怨念,竟生出微弱的灵性,能散发一种令人血肉僵化的力场,并非主动害人,而是其存在本身即为灾害。
赵清真以归墟真元将其包裹,缓缓化去那“石毒”与怨念,将其还原为一块普通的、不再散发异力的巨石。还有无为寺“妖僧摄魂”的传闻,他亲自前往查探,发现乃是寺中一株千年古柏,因听经年久,生出灵性,其树影在特定月光下会产生迷幻效果,引人痴傻,并无主动摄魂之能。他与寺中住持说明情况,以符咒暂时封禁了古柏的迷幻之力,建议其移至后山清净处,由高僧每日诵经化解其戾气,引导其向善。
一连数日,赵清真行走于大理各地,依仗其提升后的道境与手段,或疏导,或化解,或封印,将世人提及以及新发现的几处精怪作祟之地一一清理。其过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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