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白骨抛尸案(五千字大章) (第2/3页)
一层层掩盖真相的历史面纱。
当所有物品被清理干净后,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景象更加清晰,也愈发令人心悸:渔网内,除了那些总重高达160斤、用于沉尸的石头之外,便是死者的衣物——一件磨损严重的深色外套、一条普通的化纤长裤,以及一件手织的、已经变形的毛衣和同样质地的毛裤。
法医室内,戴着口罩和手套的法医们神情专注,将所有骸骨按照人体解剖学位置一一拼接起来。
当一副基本完整的人类骨架呈现在不锈钢解剖台上时,一股无形的寒意弥漫在空气中,经确认,这些骸骨属于同一个人。
根据骨骼的形态特征、骨垢愈合情况以及骨盆结构等专业指标进行测算,法医给出了死者的初步画像:男性,年龄大约在45岁左右,身高约165厘米,体重约70公斤。
其骨骼显示,上身较为粗壮发达,而下身相对普通,这一特征与当地长期从事划船、撒网等劳作的渔民生理特征高度吻合。
然而,随着检验的深入,第一个巨大的、令人费解的谜团出现了——法医对每一块骨骼进行了反复检查,甚至动用了高倍放大镜和特殊光源,却惊愕地发现,骨骼上没有任何明显的、由锐器(如刀、斧)或钝器(如锤、棍)造成的砍伤、刺伤或粉碎性骨折痕迹。
连死者的衣物上,除了正常磨损和淤泥沾染外,也没有发现任何利刃割裂或猛烈拉扯破损的迹象。
死因是什么呢?
这个最基本的问题,此刻却成了横亘在所有人面前的第一个难关。
既非利器致命,也非钝器重击,难道他是自然死亡后被抛尸吗?这显然不符合常理,诡异的阴影开始笼罩在案件之上。
紧接着,第二个巨大的矛盾接踵而至——
死亡时间???
骸骨已经完全白骨化,软组织荡然无存,通常达到这种程度,在湖水这种复杂环境中,至少需要数年,甚至可能长达十年以上的时间。
但是!与骨骼的“古老”状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死者的衣物,虽然陈旧脏污,但纤维强度尚可,像是近些年才被丢弃入水的。
是死得太久,还是“死而复生”?
这种骨骼与衣物腐败程度之间的严重不符,让青山分局的技术人员和侦查员们陷入了巨大的困惑和纠结之中。
最终,经过反复权衡和讨论,专案组初步决定,以相对更稳定的骨骼腐败程度为主要依据,将死亡时间推断在一个相对宽泛的范围内:1年以上,10年以内。
在对死者遗物的进一步检查中,线索依旧少得可怜。
除了那身衣物,只在裤袋里找到了一个廉价的、印着模糊广告图案的塑料打火机。
他身穿毛衣毛裤,这强烈暗示其遇害时间应该在气温较低的冬季。
外套的袖口处,有几个被烟头烫出的小洞,警方据此推断,死者生前生活层次可能不高,生活习惯较为随意,甚至很可能是一个无人管束、独自生活的单身汉。
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,青山分局的民警们展现了极大的耐心和毅力。
他们甚至调来了细密的铁筛子,如同考古发掘一般,对发现包裹现场周围三十多平米的湖底淤泥进行了仔细的过滤。
冰冷的湖水浸透了他们的裤腿,淤泥弄脏了他们的警服,最终,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们找到了一颗孤零零的牙齿。
经过法医比对,这颗牙齿恰好与死者颅骨上缺失的一颗臼齿完全吻合。
这虽然进一步确认了骸骨的身份,但对于解开死者身份和死因之谜,却毫无帮助。
线索,至此彻底中断……
死者身份不明,像一团迷雾;死亡时间模糊,介于1到10年之间;作案动机更是无从谈起。
这是建国以来,白云市有记录的第一起情节如此离奇、线索如此匮乏的“白骨抛尸案”,专案组从一开始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形的泥沼,举步维艰,前景黯淡。
面对命案,尤其是这种性质恶劣、社会影响巨大的命案,警方面临的压力往往是空前的。
更何况,这还是白云市历史上首例备受瞩目的白骨抛尸案。
消息层层上报,很快摆在了白云市警察局局长黄建喜的案头。
黄建喜亲自作出批示,要求“集中力量,全力侦破,消除影响”,对此案给予了特别重视。
接下来的几天,他几乎每天都亲自驱车前往青山分局,坐镇指挥,过问侦破进展,会议室里的烟灰缸总是堆满了烟蒂。
看得出来,作为白云市的警察一哥,黄建喜肩上承受着来自上级和社会舆论的双重压力,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起案子能尽快取得突破,告慰亡灵,稳定民心。
然而,现实是残酷的。
几天时间一晃而过,案件的侦破工作完全陷入了僵局。
所有的已知线索都仿佛走到了尽头,调查方向模糊不清,专案组成员们虽然疲惫奔波,却收效甚微,一种无力感和焦躁情绪开始在团队中隐隐蔓延。
今天上午,一个意想不到的插曲,让本已沉重的压力骤然升级。
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知晓了这桩案子,新上任的市委书记高长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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