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墨血·昆仑祭》 (第1/3页)
光绪二十四年秋夜,刑部大牢的青砖沁出千年寒气,似墨家先魂凝结的泪珠。戊戌政变第三日,北京城陷入诡异的寂静,唯有更夫梆声如钝刀割着夜幕。王五以黑绢裹刃,狸猫般掠过屋脊时,忽见钦天监方向流星坠地,曳出赤红尾光——恰似二十年前,谭继洵在武昌衙署为幼子解说《墨经》"宇久徙"之说那夜的天象。
第一章玄铁叩阙
王五破窗的刹那,监牢铁索自鸣。但见谭嗣同白衣胜雪,正以炭笔在墙面勾勒浑天仪。那仪轨精密异常,竟与《墨子·经上》"圜,一中同长也"的图解如出一辙。
"三百义士已伏宣武门暗渠!"王五挥刀斩镣,刀锋却在玄铁令前凝滞。令牌中央"兼爱"篆文泛着幽蓝光晕,恍若深潭倒映星汉。
"五兄可记得光绪十七年端午?"谭嗣同忽以少年腔调笑问,"镖局院中兄练破风刀,我立墙头偷师,被兄掷出的木鸢惊落。"他指尖抚过令牌边缘齿痕:"此乃巨子信物,墨家守城术最后一道机关——拆墙钥。"
第二章墨脉暗涌
寅时梆响,勾起廿载秘辛。光绪三年寒食节,谭继洵携子谒见古怪塾师。密室中,老者展《墨辩》残卷,指"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"句道:"清廷斫少年中国如斫黄莺,他日尔当效巨子止楚攻宋。"彼时十岁嗣同不解,直至见传教士解剖图,方悟墨子"体爱"真义——非仅心爱,乃以筋骨血脉相连。
此刻镣铐作响,他忽向王五展示肋间疤痕:"此非刑伤,是承继巨子之印时,以墨家矩尺烙下的几何纹。"疤痕竟组成《经下》所言"一法者之相与也尽类"的方圆图案。
第三章牝鸡鉴影
西苑更鼓传来,谭嗣同冷笑:"太后此刻当在描青瓷鼻烟壶了。"他忆起三年前觐见,储秀宫琉璃屏风后伸出的手:指甲套镶东珠,却沾着胭脂糕屑。那妇人笑问:"谭卿可知康有为祖宅有棵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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