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借刀杀人_混世宇宙大将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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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三章借刀杀人 (第3/3页)

的,说他是贺拔家大公子夫人的堂弟,明面上说是帮我探听贺拔家的消息,暗下里却是给我们施加压力,将我们一步步带进沟里。我明明给了他们四百五十两银子,刘家公子却说只收到三百七十五两银子,差额全被这个瘸子和那个贾显智私吞了,不,贺拔大公子和夫人应该拿了大头。”贺保山为自己抓住了绝地反击的机会而暗暗得意,但他得意的目光碰到万俟仵的目光,霎时又灰暗了,万俟仵的眼睛仍如血盆大口一样对着他。

    “不错,贺拔大公子和夫人拿了大头,但给他们的正是你贺老爷,是你和他们合谋从茶叶生意中盘剥了一百多两银子,你让他们拿了大头,也就是一百两银子。”侯景虽然被绑在柱子上,但仿佛是端坐在公堂上的判官,正义正辞严地审讯着跪在跟前的贺保山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,无稽之谈!老爷,我从来就没有踏进过贺拔家的大门,他纯粹是栽赃陷害。”贺保山听侯景无中生有的说词,心中的勇气又重新升起,他扬起脸干笑说。

    万俟仵吃人的目光射向侯景,刘贵好奇地听侯景与贺保山的争辩,似乎在看戏,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被人劫持的人质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进过贺拔家?那三只猫是谁送进去的?”侯景再次严厉质问。

    “哪三只猫?”贺保山不明所以地问,目光呆滞。

    “一只布猫,一只银簪猫,一只波斯猫。”侯景眨着眼,语气诡异地说。

    刘贵惊恐地看向侯景,他想到侯琴,想到自己送给侯琴的布猫。贺保山也惊恐地看向侯景,他想到这个瘸子送给自己的三只猫,他想到喜欢布猫的儿子,戴着银簪猫的妻子,逗弄银白猫的妻儿,但他的目光旋即又迷茫了,三只猫分明在自己家,瘸子提三只猫是什么意思?又挖了什么坑?万俟仵疑惑地看向侯景,疑惑的神情竟然冲淡了他脸上的凶残相。

    “三只猫是贺老爷送给贺拔夫人的信物,布猫代表事情未办成,一文银子都没捞到,银簪猫代表小挣了一点银子,波斯猫代表事情办活了,能大发横财。”侯景一脸得意地向三个惊疑的听众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“荒唐!我没有送给贺拔夫人三只猫,三只猫也不可能在贺拔家。”贺保山发现了侯景的破绽,像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尖叫道。

    “贺老爷是不是想说,我在编故事诬陷你?”侯景用蔑视的眼光看了贺保山一眼,然后一脸严肃地对万俟仵说,“酋长老爷,三只猫其实是三对猫,贺老爷送给贺拔夫人三只,自己留下三只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一直未开口的万俟仵语气平和地问,忘记了侯景是他万俟家的囚徒。

    “我妹妹是贺拔夫人的贴身丫鬟,这一切她都亲眼所见、亲耳所闻,不信,酋长老爷可以派人分别去贺老爷家找猫、去贺拔家打探猫。”侯景底气十足地说。

    刘贵眯着眼瞧侯景,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侯琴扯进来。万俟仵叫人分别去抓猫、探猫。贺保山身体颤抖着,用恐惧哀求的眼神看着主子,祈求主子能可怜自己,放过自己,然而主子的脸仍旧冷若冰霜。忽然,他的眼睛一亮,射出一道凶光,歇斯底里地指着侯景尖叫:“他是侯家那个小子,他妹妹就是被贺拔家用假契约骗走的小丫头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万俟仵的双眼重又射出凶光。

    “不,不,不,老爷,我不知道,不,我才、才、才知道,契约是假的,还,还,还来不及禀报老爷。”贺保山一触到主子的凶狠眼光,就惊恐万分,语无伦次地说。

    “是贺拔夫人刚告诉你的吧?”侯景不冷不热地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,我早就知道了!”贺保山拼死反驳说,又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顿时现出绝望的眼神,他突然站起身扑向侯景,被眼疾手快的家丁抱住。

    贺保山在家丁的抱阻下疯狂地挣扎,嘴里狂嚎着:“我要杀了死瘸子!我要活剥他的皮!吃他的肉!喝他的血!”他突然看见脸色惊愕的刘贵,骤然停止挣扎,口中含混地说:“是他求我放过那个小丫头的,他能为我作证,当时我不知道契约是假的,我是后来才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是假的又怎么样!我妹妹照样被贺拔家霸占为奴婢。你知道是假的也不会戳穿,因为你早就与贺拔家勾搭上了。”侯景义愤填膺地怒吼道,前半句是发自内心的怒吼,后半句是假扮愤怒的复仇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、你…”贺保山张口结舌,他猛低头咬向抱住他的胳臂。家丁啊地一声松开了手。贺保山扑到侯景身上就撕咬。

    “啊!”侯景发出惨叫。

    “啊!”刘贵发出惊呼。

    “把他绑起来!”万俟仵发出怒吼。

    家丁们冲上去,将贺保山从侯景身上拉开,拖到一根柱子上绑好。侯景感到脸上有钻心的疼痛,他用右脚死命地踩左脚也压不住这钻心的剧痛,汗水从额头渗了出来。刘贵的腿止不住地颤抖着。

    家丁将贺保山的妻子、儿子押进了后院,小孩抱着一只布猫,女人头发上插着一枚猫形银簪,怀中抱着一只银白色的小猫。

    “猫不是贺拔家的,是侯瘸子给我的,是他陷害我的。”贺保山见到妻儿,恐惧绝望地哀嚎着,声音沙哑而凄惨,面目扭曲而狰狞。

    小孩抱住妈妈的腿哇哇地哭,女人搂住儿子也不停地抽泣。

    万俟仵一步跨到女人身边,薅下她发髻上的银簪,夺走她怀中的白猫,喝问:“哪来的猫?”

    女人哆哆嗦嗦地说:“别人送给我家男人的。”

    万俟仵虎着脸再问:“还送了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没有了。”女人惊恐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撒谎!”万俟仵的吼声如炸雷。

    女人被吓得哇地哭出声来,小孩更吓得哇哇大哭。万俟仵一把拎起小孩,女人去抢,被万俟仵一巴掌扇翻倒地,小孩哭得更凶了,万俟仵厌烦地一挥手,将小孩甩飞了出去。“啊!”趴在地上的女人和绑在柱子上的贺保山同时发出惨叫,小孩扑通摔在地上,再无哭声,手中的布猫也被摔在地上,无声地躺着,如死去一般。

    “我的孩子!”女人悲号地爬起来,要去救儿子,被万俟仵一掌又推倒。

    “快说,还给了什么?”万俟仵一脚踏在女人身上,恶狠狠地问。

    “住手!我说,我还拿了五十两银子。”说完,贺保山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见此情境,刘贵的腹中已翻江倒海,难过无比。侯景却感到不痛快,他认为万俟仵的愤怒应该全撒在贺保山身上才解恨。

    此时,一个家丁匆匆跑来禀报说:“贺拔夫人那里确实有三只猫,一只布猫、一只银簪猫、一只波斯猫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,”万俟仵阴森地冷笑了两声,然后厉声下令,“架滚锅,让这个狗杂种尝尝背叛主人的下场!”

    “不!老爷,你不能呀!”贺保山凄厉地喊叫,万俟仵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“万俟仵,你这个恶魔!我跟你拼了!”贺保山死命地挣扎,眼里要喷出血来了。

    刘贵闭上了眼睛,拼命压住胸中向上的翻涌。侯景的肌肉紧绷,抬头向天空望去。

    不一会,一口大锅的水烧得滚热,一个家丁抓起失去知觉的孩子扔进沸水,两个家丁抬起昏迷的女人丢进大锅,女人在沸水中扑通扑通地挣扎了几下,就没有了动静。

    刘贵哇地吐出一口脏物,就晕厥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侯瘸子,我变成鬼也不放过你!一定让你品尝妻儿被煮死的下场!”贺保山的咒骂阴森恐怖,像来自地狱。

    “不用你来报复,你的贺拔夫人和她怀中叫‘贺宝’的波斯猫会替你报仇的。”侯景咬紧牙关,将内心的惊悸压了下去,向贺保山射出最后一支毒箭,他相信贺保山身上的毒疮一定会烂到另一个人身上。

    “贺宝?叫贺保山岂不更爽!”万俟仵邪恶地说,脸上露出渗人的狞笑,“今天,我要让那个臭**的‘贺宝’爽个够。”

    “老爷,不好了!”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。

    “什么不好了?混蛋,快说!”万俟仵一声呵斥,将那个家丁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老、老爷,官、官兵将宅子,团、团团围了。”家丁身子不敢动弹,嘴巴却结结巴巴地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万俟仵吃惊不小,赶紧爬上碉楼察看,自家的大宅子果然被官兵包围,官兵少说也有三、四百人。

    今天上午,贺保山将侯景、刘贵绑回万俟家,向主子万俟仵汇报,万俟仵派人去刘家通知赎人,贺保山建议要求刘家拿柔然人给的定金二百两银子来赎人,但被人戏耍而恼怒的万俟仵听不进去,强硬提出让刘家退回四百五十两的全部购茶款,下通知的人刚走,贺保山又偷偷派了一名心腹去刘家,让刘家拿二百五十两银子来赎人即可。然后,贺保山拐着弯子劝说主子,能拿回二百五十两银子,就实现了起初要用二百两银子夺下这批茶叶生意的目的。万俟仵对此没有表态。

    刘家接到赎人通知后,急得团团转,不论是拿四百五十两银子赎人,还是拿二百五十两银子赎人,刘家都难以接受。高欢得知消息后,与刘贵的父亲商量救人,高欢认为直接拿银子赎人,不论出多少赎金,都将会后患无穷,他提出用武力解救人质。高欢请刘父拿出一百两银子,由他拿去搬救兵。高欢带着刘家的一百两银子来到戍城,请段长常大哥出兵解救侯景、刘贵。段戍主详细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,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说:“万俟家太霸道,不能让他们如此欺行霸市。之前,我既然已同意收下侯景、刘贵,他俩就已是我段某的兵,万俟家绑架他俩,就是欺辱我戍城,我绝不会袖手旁观。这事你不用再管了,我会处理好的。贺六浑,叫你来我这里当队主的事,考虑的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段大哥,我考虑好了,救出侯景、刘贵之后,我和他俩一起来戍城。”高欢带着十分感激的心情说。

    “好!你们能来,可助我一臂之力。”段长常笑容满脸地说。

    段长常吩咐手下得力的干将慕容绍宗军主领五百人马去解救侯景、刘贵。慕容绍宗先派几个人以刘家送赎金的名誉混进万俟家。

    威风凛凛骑在马上的慕容绍宗,见万俟仵站在碉楼上张望,弯弓搭箭,嗖,一箭擦过万俟仵的耳边,射到他身后的柱子上。万俟仵被惊出了一身冷汗,回头看去,原来是一支送信箭,他令人取下信箭,展开信纸,见信中写道:“万俟酋长,侯景、刘贵乃戍城小校,尊下无故扣压,实冒犯我军威,敬请释放二人。贵酋长与刘家的生意纠纷,请尊下另行解决。”

    宅院被围,冷箭过顶,令万俟仵老羞成怒,他迁怒贺保山,是这个背叛主子的下贱坯子给他惹的祸,下贱坯子肯定早就知道抓来的两人是戍城小校,下贱坯子一次次隐瞒主子、背叛主子,怒火冲上头顶,他对端坐在马上的慕容绍宗厉声吼道:“我不放他们,你奈我何?”

    慕容绍宗微微一笑,大喊一声:“出来吧!”

    只听得大门内一阵打斗声过后,门被人从内打开,几个持刀汉子押着一队人走出来,队伍中几个男奴抬着两个大箱子,三名女眷低头跟在其后。

    “万俟酋长,这两个大箱子,一箱装着贵府的细软,一箱装着贵府的箭镞,三位女眷就不用我介绍了吧!”慕容绍宗满面笑容,和和气气地对万俟仵大声说。

    万俟仵见此情景,不由得泄了气,但仍然嘴硬地喊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慕容绍宗仍笑容可掬地说:“万俟酋长,我不想干什么。请您放我两位兄弟出来,东西和人,我保证完璧归赵。对了,这有一袋银子,五十两,是刘家托我带给万俟酋长的。冤家宜解不宜结吗,我说个闲话,这件事就此过去了对两家都好。”

    气急败坏的万俟仵瞪着暴突的眼,胸脯剧烈起伏,脸胀得紫青,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放人。”

    看着家丁们将侯景、刘贵解开,侯景搀着刘贵往外走,万俟仵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怒火,如火山爆发般咆哮:“把那个叛主的贱人,扒皮抽筋、碎尸万段!”

    贺保山被吓得魂飞魄散、屎尿失禁。

    刚走出几十步的侯景,听到了惨烈的尖叫,刘贵身体的剧烈颤抖传导给了侯景,他的身体也禁不住抖动起来,被贺保山咬下一块肉的脸重又剧痛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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